GAME03·时空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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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的话并没有让栾云平感到吃惊,他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说:“你会这么问我,那就说明我做对了,不是吗?你确实有事情在瞒着我。”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的。”曹鹤阳说,“关于我的世界,还有其他一些事情,并不适合现在就和盘托出。”
栾云平摇头,看着曹鹤阳说:“不,不光是那些。上次跟你聊天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可是这些日子,我在这里思考了很久很久,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曹鹤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栾云平。
栾云平继续说道:“上次你跟我说,在某个时空里,我和孔云龙两个人对彼此的爱恋所形成的脑电波格外强烈,所以我吸收的那部分里,对彼此的感觉的也格外强烈。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孔云龙好像比我更加强烈吧!还有,上次我就想说了,就算你说得对,我们俩个人在某个平行宇宙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可是茫茫宇宙,再遇到的概率又有多少?遇到的两个人同时都能接收到之前脑电波的概率又有多少?还有,孔云龙在他的世界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吗?一个普通人,凭借一己之力甚至是自己的执念,造出这样一个世界,甚至能够进入到灰度空间,把我的意识带来这里,这种概率又有多少?”
栾云平的话语速并不快,但每一句都掷地有声,似乎许许多多射向曹鹤阳的羽箭,让他避无可避,一定要回答。
“我……”曹鹤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出那个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栾云平说,“我说过的,小饼是我弟弟,虽然他从小到大真是烦的我可以,但是如果有人要对他不利,那也是休想的。所以……”说到这里,栾云平看向曹鹤阳,认真道:“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虽然我不想做恶人,但是如果需要的话,我并不介意。”
曹鹤阳叹了一口气,说:“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的,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好对付。”
“什么意思?”栾云平皱眉,“你认识我?不……认识从前的我?”
曹鹤阳点头,说:“你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前世今生的理论吗?”
栾云平说:“你要是跟我说什么脑电波之类的,那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曹鹤阳打断了。曹鹤阳说:“关于脑电波的理论我也没有骗你,只是有一点没有告诉你……不,也不算没有告诉,最多只是没有说清楚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栾云平皱眉问道。
曹鹤阳说:“我上次说过,你和孔云龙之间……是因为你们的感情过于强烈了。”
栾云平看着曹鹤阳,没有说话。
曹鹤阳继续道:“过于强烈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有很深的感情,死亡来得过于突然,当时的能量场足够强大。”
“这三点是必须同时满足吗?”栾云平问。
曹鹤阳点头,说:“当然。否则所谓的转世什么的,也太过容易了一些吧!”在栾云平发火之前,曹鹤阳又抢着说道:“换句话说,要满足这样的条件,只有一种情况——你们两个共同经历了灭世。”
“灭世?”栾云平看着曹鹤阳,问:“什么意思?”
“嗯……简单点说就是……”曹鹤阳打了个比方,“世界被成功入侵,被攫取了能量,随后毁灭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我和他……”栾云平恍然大悟,他就知道事情远没这么简单。顿了顿他又说:“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在那个世界,你和我……和我们……也都认识?”
曹鹤阳点头,说:“是的,确实如此。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在……试图提醒你……你和孔云龙之间非常合拍。不过……现在看来,你的选择应该不会改变,不是吗?”
栾云平此时心中思绪涌动,情绪如潮水般翻涌。如曹鹤阳所说,虽然他一直都能感受到自己和孔云龙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感情,但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竟然如此密切,如此强烈。他们曾一同经历过灭世之灾。这四个字虽然简单,但随着曹鹤阳说出口,那些凄厉的风雨、凶猛的炽火,那些无尽的恐惧和无助,却仿佛被激活了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如影片般回放。
转世重生什么的,哪怕有曹鹤阳的理论支持,原本在栾云平看来,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是荒谬至极的幻想,如同黑夜中的鬼影,让人难以相信。然而,这些荒谬无比的事情,却突然之间成为了现实,让他震惊不已。
栾云平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的混乱无法平息。他的心像是被重重地锤击,慌乱、疑惑、不安、困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尤其是现在,他已经有了新的爱人,新的生活,新的世界。他怎么可能接受这一切?他怎么可能去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过去?
“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曹鹤阳却早就看了出来,“从那个游戏世界开始,你就已经选好了。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又犹豫呢?”
“我……”栾云平很难告诉曹鹤阳自己此时内心的真正感受。最初,在被孔云龙卷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都不曾如此慌乱过。反而是在阅读和思考推理中,渐渐逼近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当这真相和自己息息相关时,他却反而乱了。他试图压抑心中的慌乱,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试图让自己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但是,他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因为这个真相,对他来说,太过于震撼,太过于深刻,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去理解,去接受。或者这样说,对于他来说,放弃孔云龙是因为他觉得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在一起,太过虚无缥缈,可是现在……曹鹤阳的真相却给了他另外一个理由,一个几乎让他无法拒绝诱惑的理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