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04·艾瑟兰之谜
02
“阿四！”朱云峰压低声音问曹鹤阳，“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曹鹤阳叹了口气，说：“陶阳……他的世界已经完全被穹锁锁死，能量被攫取完全，而他……只是一个被抽离的人。”
“抽离的人？”朱云峰眉头一皱，“那岂不是说……”
“如果现在在宇宙里存在某个被称为艾瑟兰的游戏的话，那么陶阳甚至连NPC都不是，而是被归类为无用的垃圾信息，被从那个世界彻底删除了。”曹鹤阳语气亲和，但说出来的真相却无比残酷。
朱云峰抬头看了郭麒麟一眼，见他也只是低着头，紧紧抓着陶阳的手，没有说话。显然如曹鹤阳所说，聪明如他，早就已经想到了。
“阿陶，无论如何，对我来说，你很重要。”郭麒麟说，“是在这个宇宙里，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陶阳扯出一个笑容，说：“谢谢，大林。”说完轻轻抱了抱他，随后说道，“能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待二人都平复了情绪，郭麒麟问曹鹤阳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还是有些事儿想麻烦你帮忙。”
“什么事儿？”曹鹤阳问。
“阿陶……是一段执念。”郭麒麟说，“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解开他的心结。”
曹鹤阳皱眉，说：“在很多宇宙的规则里，执念纠结的事情一旦解决了，执念也就散了，他……说不定就不存在了，你确定要这样？”
“我不想看他纠结痛苦。”郭麒麟说。
陶阳拉住郭麒麟的手说：“我不会消失的。因为对我来说，现在已经有了新的执着。”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所以……也就是说……你们打算去那个什么艾瑟兰？”朱云峰很是不满，“我们才刚刚回来吧！用不用这么折腾？再说了，那个什么艾瑟兰，现在已经完全游戏化了吧！我们真的那么容易进去吗？”
不过很显然，朱云峰的意见没有什么人听，郭麒麟只是看着曹鹤阳，目光灼灼。
曹鹤阳有些无奈地摊手，说：“我们家大饼说得很有道理，我们才刚刚回来，身体上和精神上都需要休息。”
郭麒麟说：“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或者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的意思是，在我们进行了充分的休息后，就可以去了。”
曹鹤阳叹口气，说：“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这不是你的性格。”郭麒麟说，“这样模棱两可，这样不干脆。”
“从前有个人说我没什么准主意。”曹鹤阳似乎是想起了往事，笑着低声说了一句。见郭麒麟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说：“好吧，这件事有几个困难的地方。一个是搭建到艾瑟兰的通道，大饼压根儿就没去过那个地方，而且那里已经彻底游戏化了，我觉得从灰度空间里过去不太现实。如果要去的话，肯定得从你们这里走。”
“还有吗？”郭麒麟问。
“还有就是我们得想清楚过去干嘛。”曹鹤阳说。
“过去干嘛？”郭麒麟似乎没想到这也是一个难点。
曹鹤阳说：“进入游戏世界，必须要有清晰的目的性。否则很容易迷失其中，甚至自身也被同化。”顿了顿，他举例道：“我们之前的几次都是有明确目的的。比如最近那次，我们的目的是找到栾云平同时把他带回来。”
“所以……你是说，如果我们没想清楚要过去干嘛，就不应该过去是吗？”郭麒麟问。
曹鹤阳点头，说：“我知道你想说，你想搞清楚陶阳的心结，并且解决。那么……这段日子不如先好好休息，等他恢复一些，我们再做打算，你觉得怎么样？”
郭麒麟最终还是被曹鹤阳说服了，暂时放下了立刻就去艾瑟兰城的计划。可朱云峰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阿四！”回到灰度空间的朱云峰问道，“你阻止郭麒麟他们去那个什么艾瑟兰城，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曹鹤阳有些诧异，没想到朱云峰居然这么敏锐。
朱云峰得意地说：“我就知道！阿四你什么都瞒不过我。”说完又问：“还有……阿四你对那个什么艾瑟兰城的情况那么熟悉，是去过吗？不会你也是那里的学员吧！”
曹鹤阳摇摇头，说：“不，我不是那里的学员，不过……我确实去过那里。”说完这句，他又沉默了，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没关系的，阿四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朱云峰说，“等你准备好了，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就好。”
曹鹤阳如释重负，缓缓吐出一口气，说：“谢谢你，大饼！我……我……等我想好了怎么说再告诉你。”
“好。”朱云峰点了点头。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栾云平一直在忙结婚的事儿，朱云峰跟他偶尔的几次通话都是在听他说定酒店、试菜之类的事儿。
郭麒麟那里也很安静，至少见面的时候朱云峰没听他说起过相关的事情，偶尔和曹鹤阳一起去麒麟空间做客，聊的也都只是一些日常琐事，仿佛当日的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平静持续了一个多月，这天郭麒麟非常罕见地将王筱阁和刘九思一同邀请到了麒麟空间，说是有事情想和他们商量。
“他不会……是真的找到去艾瑟兰的方法了吧！”朱云峰拉着曹鹤阳的手，进入麒麟空间，边走边咕哝，“还是这些日子，陶阳想起来点什么了？”
曹鹤阳点点头，说：“可能性很大。毕竟……他们俩都不像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如果这样的话，咱们要一起去吗？”朱云峰问。
曹鹤阳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去吗？”
“我……”朱云峰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想去看看的。”
“那咱们就去。”曹鹤阳说。
“阿四！”朱云峰有些感动，“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想去吗？”
曹鹤阳笑笑，说：“不重要。”若是其他人听到这句话说不定会有些不太好的联想，觉得曹鹤阳态度敷衍。朱云峰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谓的不重要是朱云峰为什么想去不重要，那么重要的是什么呢？当然是朱云峰打算去啦！
朱云峰心下感动，说：“因为我想去看看被穹锁彻底锁定变成游戏的世界，到底有没有办法恢复。如果我们可以做到的话，那我就可以陪着阿四彻底拯救世界……不，拯救宇宙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