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饼/性转/AU】烧饼皇后(62)

圆二章 到来
  朱芸枫起伏不定的心情在曹鹤阳的悉心呵护下,总算是平稳了起来。然而这平稳也没有几天。时间来到四月中,一支从上京城千里迢迢而来的队伍终于是到了冰城。
  “母亲派的人来了?”曹鹤阳正陪着朱芸枫吃下午的茶点,“叫素兰素梅安排她们梳洗收拾,让她们歇几天再过来伺候吧!”
  “知道体贴下人,这很好。”一个声音从外间传来,“不过这些人是来照看你媳妇儿的。你媳妇儿现在可比其他任何人都金贵。”
  与朱芸枫对视一眼,曹鹤阳惊得立刻站起来。
  素梅挑了帘子,一位端庄妇人走了进来,居然是晋安王妃,不,现在应该是晋安王府的太夫人了。
  “母亲?”
  “母亲!”
  曹鹤阳扶着朱芸枫站起,二人想给太夫人行礼,却被拦住了。
  “行了,闹什么虚礼。”太夫人冲二人笑笑,“小饼快坐下。”
  “母亲,你……你……”曹鹤阳想问“你怎么来了”,可如今她都已经站在这里了,这句话就没什么 意义了,他干脆改口道:“母亲,这一路走来,还顺利吗?”
  太夫人笑笑,说:“还行。我过了上元节从京城出发,打着晋安王府的旗号,这一路上很顺利。”
  “你出京……太后与皇后那里……”曹鹤阳和朱芸枫对太夫人的到来都很惊讶,因为他们都不觉得她能够得到允许出京。
  太夫人笑笑,说:“宫中不知道我来。”
  “啊?”
  “这……”

  “有什么关系。”太夫人说,“我只说病了,之前也请太医诊过了,太医说我需要静养,既然如此,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来打扰?”
  曹鹤阳听得冷汗都下来了,这简直已经可以算是欺君了,可太夫人却说得满不在乎。
  朱芸枫也没想到太夫人居然会这样,在她概念里,自己这位婆母是最重规矩的,可她现在做的……这叫什么事儿?
  “我媳妇儿有了身子,远在北疆,我不放心她,所以亲自来看看。”太夫人说,“这说破天去都是没问题的,又有谁敢降罪?”
  这话虽然不错,可毕竟也是错处。皇帝陛下现在偏宠曹鹤阳,倒还好些,若是以后想找他的错处,这少不了也是一条罪名。
  “行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了。”太夫人说,“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有法子不让旁人知道。”说完,她拉着朱芸枫的手,仔细问了她的饮食休息,随后说:“我是个没福气的,不曾自己生养过,不过好歹也把小四拉扯到这么大了,所以你放心,经验我还是有的。这次出来,我也搜罗了好些人手,连稳婆都给你带来了。”
  朱芸枫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我……我和小四决定在黑水郡生产,母亲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太夫人说,“你有身孕了,不方便走动,这不是应当的。”
  “谢谢母亲。”朱芸枫忙不迭道谢。
  “这孩子!”太夫人笑,“明日起,你的衣食起居我都会让人好好料理的。”
  “母亲……”曹鹤阳想说话,但又怕母亲觉得自己拂了他的好意。
  太夫人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完她瞪了曹鹤阳一眼,这才继续说,“小饼身边的那些丫鬟,用惯了的自然还是继续用。那几个嬷嬷只是从旁提点些,毕竟小饼她们都太年轻了。”
  曹鹤阳微微松了口气,对这位母亲,他很尊敬,也相信她不会有什么对朱芸枫不利的举动,只是难保其他人有什么旁的想法。
  “你若是担心,尽管在家里陪着她就是了。”太夫人说,“反正在冰城,左右也无事。”
  这下曹鹤阳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那……那……还是要陪母亲到处转转的。”
  太夫人摇了摇头,说:“我虽然不怕别人说什么,但也不至于上赶着让人拿捏住我的把柄,转转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曹鹤阳点点头,说:“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朱芸枫此时总算是回过神来,说:“母亲,那我现在叫人去通知我哥哥和嫂子来拜见母亲。”
  太夫人摇了摇头,说:“刚刚我就说了,自家亲戚,不闹这些虚礼。”
  朱芸枫说:“就是因为是自家人,所以才更应该来拜见长辈。”
  曹鹤阳也说:“母亲,冰城好歹是舅兄的地界,总不能真的瞒着他的。”
  太夫人一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了,却又叮嘱道:“今日已晚了,没必要让他急急忙忙过来。再说我们这队人刚到,他便过来,也难免惹人猜疑。便让他一切照旧,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来见我就是了。”
  朱芸枫点头应道:“母亲想得周到。”说完叫了素梅进来,细细吩咐了,让她去将军府传信。待素梅下去了,又叫了素兰进来,让她安排太夫人一行人的起居。
  既然太夫人来了,那曹鹤阳夫妇俩就再没有住主屋的道理,只是若是就这样移动,动静也有些大。
  “我住东厢吧!”太夫人主动开口道,“这样也方便我照看小饼。”
  “如此就谢过母亲了。”曹鹤阳起身行礼。
  太夫人就这样带人住下了,她带来的三位嬷嬷,都是惯常照顾孕妇起居的,听说年轻时还曾照顾过宫中的贵人,闲来无事听她们三人讲古倒也挺有趣的。
  “……所以我说,茹嫔实在是福薄。”满头白发的丁嬷嬷说,“当年明明我们这些人看她都应该是个男胎,没想到……”
  “这话却不能胡说,这种事情都是有定数的。”辛嬷嬷身材微胖,脸上有很深的皱纹,“再说我们只是看个大概,连太医院的御医不也看走眼了嘛!”
  “要这么说的话,好像当时那位御医还被陛下责罚了。”韦嬷嬷高高瘦瘦,“我记得当年那位御医姓……王?”
  “责罚?当时陛下还不过是皇子吧!”辛嬷嬷说,“我怎么记得他是病故的。”
  “都不是,他是意外。”丁嬷嬷说,“他小徒弟不是现在还在太医院吗?我出宫前还见过几次呢!”
  丁嬷嬷年纪最大,她如此说了,其他两位嬷嬷也就闭口不言了。
  朱芸枫身上盖着薄毯,斜靠在美人榻上,日头暖融融的,晒得她昏昏欲睡。几位嬷嬷见她如此,也就都闭口不言,互相打了手势,打算悄悄退出去。
  恰在此时,曹鹤阳扶着太君进屋,见此情状,便对曹鹤阳说:“你陪着小饼,我和几位嬷嬷出去走走。”
  朱芸枫打了个瞌睡就醒了,不过是半柱香功夫,她睁开眼睛看到曹鹤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问:“几位嬷嬷呢?”
  “怕打扰你休息,扶着母亲去散步了。”曹鹤阳说。
  “刚刚前面谁找你?”之前曹鹤阳没陪在他身边是因为前面有人找。
  “舅兄派人来说明日里想过来拜见母亲,问方不方便。”曹鹤阳说。
  “这有什么好问的?”朱芸枫嗔怪道,“我这个哥哥实在是……”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不对,问道:“是不是我哥想问问你朱顺的事情要如何说?”
  曹鹤阳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说:“到现在……我还没跟母亲和盘托出。实在是……生怕她年纪大了,有个好歹。”
  “哎……”朱芸枫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却听外面脚步声响,便闭上了嘴。
  “小饼……”太夫人进屋,“我刚刚仿佛听到你叹气?”
  “没有没有,母亲您听错了。”朱芸枫连忙否认。
  “真的吗?”太夫人狐疑道,随后转头问曹鹤阳,“不是你惹小饼生气了吧!”
  “母亲,看您说的。”曹鹤阳说,“我怎么可能惹她生气呢?我有那么混蛋吗?”
  太夫人笑笑没说话,这态度倒引的朱芸枫好奇了,问:“母亲,看您这意思,王爷小时候很调皮?”
  “调皮啊……”太夫人说,“也不知道算不算。他小时候不肯睡午觉,别的孩子都是又哭又闹,不然干脆在被窝里装睡。你知道他如何?”
  “如何?”
  “他的教养嬷嬷喜欢听曲儿,他就问他教养嬷嬷,若是他给教养嬷嬷唱小曲儿,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睡午觉了。”太夫人慢悠悠地说道。
  “啊?”朱芸枫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曹鹤阳小时候居然是这样的。
  “那后来呢?”
  “后来?”太夫人笑,“他的教养嬷嬷自然是告诉了我。我打了他一顿,他之后就老实午睡了。”
  “……”朱芸枫忍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曹鹤阳尴尬地笑笑,虽然觉得有些窘迫,不过能逗朱芸枫高兴也挺好的。
  太夫人此时却敛去了笑容,问道:“小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啊?没有!”曹鹤阳立刻否认。
  “儿大不由娘,算了。”太夫人说,“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
  “母亲……不是的……我……”曹鹤阳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太夫人摆摆手,说:“这两天你许多次欲言又止的,我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生怕是与小饼有关的事情,怕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不快,所以刚刚才故意当着小饼的面问。不过看起来,你只是有事瞒着我,不是瞒着小饼,既如此,那不说也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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