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饼/性转/AU】烧饼皇后(71)

进一章 生产
  朱芸枫与曹鹤阳是后半夜到的将军府。
  天上飘着雪,朱皓枫却就这么呆愣愣地站在廊下,身上连件披风都没有。
  “哥!”朱芸枫见状,急的大叫,“你这是在干什么?”
  朱皓枫见到朱芸枫,身子晃了晃,叫道:“小饼!小饼!我……我……”
  “你个屁!”朱芸枫顾不得曹鹤阳在身边,一句脏话直接骂了出来,“你像什么样子!”说完冲朱皓枫身边的两个亲兵道:“你们俩是死人啊!怎么不把他拖回去!”
  那两个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着头不说话。
  “小饼!”曹鹤阳拍了拍朱芸枫,“行伍之中,哪怕是乱命都要执行,你又何必怪他们两个!”
  朱芸枫深深吸了口气,说:“我心有点乱,你们别怪我。”
  两个亲兵连忙抱拳行礼,口称不敢。
  “哥,你跟我进来。”朱芸枫说完又冲朱皓枫道,“来报信的人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和小四急匆匆赶过来,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曹鹤阳扶着朱皓枫跟着朱云峰进屋,几人把身上的雪掸掉,曹鹤阳又把朱皓枫按在椅子上,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到之前朱芸枫生产的样子,说:“舅兄,妇人生产本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事儿。当日小饼生产的时候,我也差点儿沉不住气,若不是我母亲……”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如果当日太夫人不在,自己面对朱芸枫生产的情况,怕是心中没办法那么笃定吧!
  朱皓枫此时仿佛终于缓过来了,抓着曹鹤阳的手说:“二娘……二娘……稳婆说二娘身材娇小,孩子有些大,生的时候怕是要吃些苦头。从发动到现在,五、六个时辰了,还是没生下来。刚刚……刚刚我听稳婆说,怕她没力气,也不知道我到时候要保大还是保小。”
  “这是什么混账话。”朱芸枫听了就来气。

  “我……我一时没了主意。”朱皓枫说,“不过我没让人去你们那儿报信,这是谁去嚼的舌头?”
  “先不管这些了。”朱芸枫说完,起身道,“小四你在这儿陪我哥,我去看看我嫂子。”说完掀了帘子就朝后面去。
  孔二娘的产室也在耳室里,朱芸枫见她屋里边丫头出出进进的,虽然忙碌但并不慌乱,心中先是一定。等转过屏风,见孔二娘脸色虽白,额头上也满是细密的汗珠,但眸子清亮,显然神志清醒。又听接生的稳婆在旁给她鼓劲,她带来的朝露朝霞虽然神色紧张,但并不急躁,心中顿时大定。
  孔二娘转头见到朱芸枫先是一愣,想说话,朱芸枫却立刻制止了她。
  “好嫂嫂,没什么事儿,就是我自己实在是不放心,这才让我们家王爷陪我过来看看。你别说话,莫要在此时浪费力气。”朱芸枫立刻道。
  孔二娘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准备应对下一波阵痛。
  朱芸枫又冲朝露朝霞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有话要说。朝露想了想,对朝霞说:“朝霞你出去催一催,让她们加点儿柴火,再紧着烧一锅热水来。”
  朝霞应了一声,朝外面走去。
  朱芸枫心中很满意这两个丫头的机灵,在屋里站了会儿,问了几句给孔二娘准备的其他事务,就借口去给孔二娘取参片,也转了出去。
  出了耳室,只见朝霞果然在外面站着,见了她,赶紧福了福。
  朱芸枫问:“我嫂嫂情况到底如何?”
  朝霞说:“夫人情形不错。稳婆说第一胎,原本就生的慢,不过现在为止还算顺利,再过半个时辰应当就能生下来了。”
  朱芸枫点头,又问:“今日请了几个稳婆?”
  “三个。”朝霞说,“都是冰城这里名声在外的。”
  “刚刚……可有哪位稳婆出去过?”朱芸枫又问。
  “啊?”朝霞想了想,“这个……奴婢倒不曾注意,刚刚这屋里出出进进的……”
  朱芸枫仔细查看朝霞神色,见她不似作伪,便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进去吧!我刚刚问你的话……”
  “奴婢不会说的。”
  “跟朝露可以说。”朱芸枫笑道,“你们二人都是嫂嫂最最贴心的人。”
  “奴婢知道了。”朝霞福了一福,转身进去了。
  朱芸枫皱眉思索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孔二娘没事儿,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到一边。
  朱芸枫走回主屋,朱皓枫在曹鹤阳的安抚下显然已经镇定不少,见朱芸枫进来,松了口气,说:“二娘应当没什么事儿吧!”
  “这倒奇了,这么会儿时间,你又知道了?”朱芸枫说。
  “以你的性子,若是二娘或者孩子真的有个什么,那定然早就咋咋呼呼地要找大夫了。”朱皓枫说,“你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走回来,说明应该没什么事儿。”
  “诶呦,这么会儿功夫,你可是清醒啦!”朱芸枫说,“那之前怎么就只会一个人在外面傻站着?你怎么不知道要找个人去产房问问情况?”
  “我……”朱皓枫挠头,“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好像被人下了降头一样,一想到二娘和孩子有可能会有事儿,我那心就跟被揪起来一样,生疼生疼的,其他事儿都想不起来了。”
  朱芸枫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刚去看过了,嫂子没什么事儿。”
  “可怎么要这么久?”
  “第一次生孩子,都要很久的。”朱芸枫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差不多再有一个时辰应该就能生下来了。”
  “还要一个时辰?”朱皓枫目瞪口呆。
  “你与其在这儿干坐着,不如去各处看看。”朱芸枫说,“一来这一整天下人们想来都没怎么歇息,你让管事的看着各处该休息休息,该倒班儿倒班儿……”
  “……有道理。”
  “再有厨房那边。”朱芸枫说,“你找人去看看,有没有人看着。我嫂子一会儿生了,那热水、热汤、吃食,得准备好。”
  “行!”
  “再有就是……你们乳娘找好了没?”朱芸枫问,“万一等会儿我侄子都吃不惯,那就得预备点儿别的,什么牛乳羊乳的,预备好没有?”
  朱皓枫一拍脑袋,说:“你不说,我倒忘记这一茬了。”起身就要去厨房,走了几步又转过身说:“到底是当娘的人了,长大了!”
  “你快走吧!”朱芸枫不理他。
  “诶……你和小四不然去西厢歪一会儿?”朱皓枫看看外面天色,“这眼看着天快亮了,我让他们再准备点早饭。”说完也不等朱芸枫和曹鹤阳答应,自顾自去了。
  “舅兄他……”曹鹤阳斟酌了一下用词,“挺少见他这样的。”
  “说明他是真的很疼我嫂子。”朱芸枫说,“往常我要这么支使他,他二话不说能直接削我。”
  曹鹤阳笑,随后看了眼外面天色,问:“累不累?要不要去西厢躺会儿?”
  朱芸枫点点头,拉着曹鹤阳去了西厢。
  进了屋,朱芸枫压低声音把刚刚打听到的事儿告诉曹鹤阳,说:“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哥那里乱嚼舌头,我哥也是傻,也不会去打听一下……”
  “不是舅兄傻,是关心则乱。”曹鹤阳说,“那日你生产的时候,若不是母亲在,我说不定比舅兄还要失态呢!”
  朱芸枫一愣,想到太夫人一路远行从上京城匆匆赶过来,也不禁感叹道:“母亲……虽然有时候霸道了些,可她到底对你、对我……还是好的。”
  “是!”曹鹤阳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朱芸枫感慨完,连忙把思绪重新拉回来,问:“诶……那你觉得到底是谁在我哥面前嚼舌头啊?”
  曹鹤阳摇了摇头,说:“这个事儿其实也不难查,等嫂子顺利生产完,添盆的时候,那几个稳婆总要露面的,到时候让舅兄认一认就好了。”
  “那又为什么要嚼舌头呢?”朱芸枫不解。
  “或者……把嫂子的情况说的凶险一些,可以多拿些赏钱?”曹鹤阳试着分析道。
  “嗯……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朱芸枫说,“不过拿嫂子和我小侄子的性命来吓唬我哥,这肯定不是个好人。等回头我一定要把她抓出来。”
  “是是是!”曹鹤阳把朱芸枫拉到炕上,“你先歪一会儿吧!马上你小侄子出生了,看起来少不得你帮忙呢!”
  “说的对。”朱芸枫说,“我哥现在就是个没主意的,我得给他拿主意去!”说完由着曹鹤阳给她宽了外衣,躺到炕上。
  曹鹤阳守着朱芸枫,见她呼吸逐渐沉稳,翘起嘴角笑了笑,随后给她拉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朱皓枫果然在厨房,不过他平日里几乎不进这里,所以看厨房里人人都在忙活,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妹夫,你怎么来了?小饼呢?”朱皓枫问。
  “我让她睡会儿。等下嫂子要是生了,我们两个大男人也帮不上什么。”曹鹤阳说。
  朱皓枫点点头,曹鹤阳轻轻拉了他一下,随后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朱皓枫脸色一变,眼睛也立刻眯了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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