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啊?”
“这……这是什么?”
靳鹤岚与朱鹤松同时发出惊呼。
曹鹤阳开始给二人解释,他言辞简洁,尽可能清楚地说明了来龙去脉。
“所以……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啊?”靳鹤岚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我没想到……”,随后他又问:“那人死了以后,真的会入地府吗?有孟婆汤吗?是不是行善积德之后还能再入轮回?”
曹鹤阳摇摇头,说:“按照我们这一派的说法,这一点真灵就是人最后的存在了,最后会消散于无形。”
“啊?这样啊!”靳鹤岚显然很是失望,“我还想着如果能有地府,那我哪怕死了也不怕了,至少还可以再见到我们家老朱,也能有个念想。”
曹鹤阳倒没想到他是如此深情之人,想了想说:“与其求死后还能再相伴,倒不如活着的时候把每一天都过好。”
靳鹤岚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此时朱鹤松开口了,问道:“四哥,你手上这个……”他似是犹豫了一下,随后才说道,“这个鬼魂,有执念未了,所以你才来查问她的来历,想替她了了心愿,是这样吗?”
曹鹤阳点点头,说:“正是如此。”
“那……你是要把杀她的人找出来吗?”朱鹤松又问,“找到了又如何?要替她报仇吗?”
曹鹤阳摇了摇头,解释道:“她虽然是横死,但执念未必是要报仇。我了解她的来历,只是想弄清楚她生前最在意的事情,这样才好解了她的执念。”
“这样啊……”朱鹤松点了点头,说:“我觉得杀她的……是个女人。”
“啊?”靳鹤岚吓了一跳,“老朱你别乱说,这种事儿不能瞎说的。”
“我没瞎说。”朱鹤松说,“那天来找你那位,你没觉得她其实是个女人嘛?”
“这……”靳鹤岚问,“你哪儿看出来的?”
“她给你递支票的时候,还有给你拿小黄鱼的时候。”朱鹤松说,“她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
“那就能说明是女的了?”靳鹤岚说,“也有那种世家公子,会把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啊!”
“不一样的。”朱鹤松说,“那手一看就是女人的。”
靳鹤岚有些无语,但也不便反驳,只能对曹鹤阳说:“老朱的眼光还是很毒的,他既然这么说,应该是不会错的。”
“一个女人杀了她?”曹鹤阳看了朱云峰一眼,见他也在看自己,二人的目光一触即分,但也明白,对方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果然就听朱云峰问道:“那个新新公司的刘老板,我记得是有老婆的吧!你们觉得会是他老婆吗?”
朱鹤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确定。靳鹤岚却说:“刘老板的老婆,我记得应该是在南洋,从来没在申城露过面。他从前出席各种场合,身边女伴不停地换,也没个固定的。”
“这样啊……”朱云峰眼中略过失望,“我还以为……”
“虽然如此,好歹也算知道了一些。”曹鹤阳说,“我会再想办法的,谢谢你们。”
“不用不用。”靳鹤岚受宠若惊,“你是嫂……”他一句“嫂子”差点儿要出口,总算及时改口,继续说道:“你是……是自己人,不用谢的。”
曹鹤阳笑笑,假装自己没注意他之前漏出来的那个字。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朱云峰终于发现自己肚子咕咕叫了,便拉着曹鹤阳告辞,想找地方去吃饭。
靳鹤岚与朱鹤松把他们送到门口,靳鹤岚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那个……四哥……就是……你不能自己问她吗?”
“啊?”曹鹤阳愣了一下才明白靳鹤岚的意思,摇了摇头,说:“人死后是没有神智的,就算是有,我也没办法沟通。”
“噢……”靳鹤岚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等朱云峰与曹鹤阳离开之后,他立刻给朱云峰的办公室打电话。第一次没人接,他又打了一次,然后他就听到了刘九思的声音。他连忙把事情叽叽咕咕地跟刘九思都说了一遍,刘九思听了直咋舌,说:“鬼魂?你没搞错吧!”
“怎么会搞错!”靳鹤岚说,“老朱也看到的。”
“那他怎么不直接问那个鬼魂有什么心愿未了?”刘九思问。
“我也这么问。”靳鹤岚说,“他说人死了就没了神智,我觉得说不定是他不……”靳鹤岚的话没说话,电话听筒就被朱鹤松劈手抢走了。
“九思啊,是我!”朱鹤松对电话那头说,“老靳刚刚说的话,你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别听。”
“我明白的。”刘九思说,“肯定不会卖了你们的。”
“嗯,你明白就好。”
“那……你们觉得这个人是不是那个人?”刘九思又问。
“什么人?”朱鹤松不解。
“你少装,我不相信老靳没跟你提过。”刘九思说,“饼哥这些年不说守身如玉,洁身自好总归是当得起的吧!我们开始还猜他是不是不行,后来他对你和老靳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我们就明白他多半跟你们是一样的,后来不还想给他身边塞过男人吗?他一概不收。当时老靳就跟我说他应该是心里有人,他还说那是你跟他说的。”
朱鹤松可能是没想到靳鹤岚居然早就跟刘九思说过这些,狠狠剜了靳鹤岚一眼,随后才承认道:“是,他是跟我说过。我觉得……应该就是他。其实你应该也能猜到的吧,不然就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了。你不就是想提醒我和老靳,让我们对他放尊重些,以免惹了饼哥不开心。”
刘九思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饼哥他们回来了?”
“应该是去吃饭了吧!听饼哥那意思,他居然一直饿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真是难为他了。”朱鹤松说。
“确实!”刘九思闻言笑了,说:“能让饼哥忘记吃饭,看起来那位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叫四哥。”朱鹤松说,“千万别叫嫂子,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饼……四……饼……”刘九思皱了皱眉,“什么倒霉名字,打麻将吗?”
“阿嚏!”
“阿嚏!”
差不多与此同时,刚刚在餐厅里坐定的两位主人公,几乎是一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