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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峰对曹鹤阳似乎有种天生的敏锐，他看向曹鹤阳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为什么这么看我？显得我好像是个傻子似的。”
曹鹤阳不死心，决定再试他一次，问道：“殿……大饼，昨天陪陛下用膳的时候，连我都有位置。”
朱云峰想了想说：“那肯定是看我的面子。”
“那是自然。”曹鹤阳说，“只是陛下对你这样喜爱……”
“那毕竟我在外面吃了很多年苦嘛！”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想起了当年的事儿，说：“你不知道，最惨的时候，我跟野狗抢饭吃。”
曹鹤阳在心中叹了口气，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最后还是问了句：“太子殿下，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同你关系怎么样？”
“嗯……”朱云峰说：“他们说得话我不太听得懂。不过……应该对我还不错。”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曹鹤阳问。
“不会打我骂我，之前还给我送来不少吃的。”朱云峰说。
曹鹤阳这回是彻底死心了，说：“行了我知道了。”
“没事儿了？没事儿我走了啊！”朱云峰冲曹鹤阳挥挥手，自顾自离开了。
曹鹤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此时此刻他无比盼望之前的那个朱云峰回来，倒不是说他贪图他的照顾和特别对待，实在是……那个朱云峰他聪明啊！
“小四你好。”
曹鹤阳一转头，发现四四居然还在自己房里。
“你不跟着他过去？”曹鹤阳问。
“他并未召唤我。”四四说。
这倒也是。曹鹤阳仔细想了想刚刚自己和朱云峰的对话，除了最开始朱云峰把四四叫来之外，似乎确实没再吩咐他做点什么。
“有一件事需要告知你。”四四说。
“什么？”
“从此刻开始，沉璧宫的最高权限将会交给你。”四四说。
“啊？什么？”曹鹤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什么叫把最高权限交给我？”
“意思就是，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现在你才是沉璧宫的主人。”
曹鹤阳觉得自己可以听懂四四的每一个字，但是他完全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为什么会这样？”
“他交待过的。”四四说。
“什么意思？”
“他说如果有天他一觉醒来好了，那就把最高权限交给你。”四四说。
“……”曹鹤阳觉得脑子乱糟糟的，随后他发现了刚刚四四话里的不寻常之处。
“你说……他之前说如果他好了？”曹鹤阳问，“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那个状态不长久？”
“是的。”四四说。
“你能分辨出之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曹鹤阳又问。
“他告诉了我一些辨别的方法。”四四说，“不过即使没有这些方法，以我的智能水平其实也足够分辨了。”
“……”曹鹤阳无言以对，因为四四说得没错。只要不瞎，任谁都看得出朱云峰前后的区别。不过曹鹤阳还是有些不死心，问：“他……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
“当然不是。”四四说，“他的身体很健康。”
“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吧！”
“现在他的精神也很正常。”四四说，“关于这一点，如果你有疑问，我可以给你调取皇家医学院出具的诊断报告。”
“你还能给我看这个？”
“你现在是沉璧宫的主人。这里可以调取整个帝国所有的资料。”四四说，“我以为你看到书桌上那个接口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一点。”
“我……”曹鹤阳是真的词穷了，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
“另外想要提醒你一点。”四四说，“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两分钟之后，他就会回来找你了。”
“啊？”
“他给自己留了作业。”四四说，“需要你帮助他一起完成。”
“……”曹鹤阳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够有这种操作，自己给自己留作业什么，这算什么？
“可是……他愿意做？”在曹鹤阳的认知里，对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来说，作业什么的，能逃肯定要逃的吧！
四四没有回答他，只是把头转向另一边。
“曹……那个谁……”朱云峰的声音响起，“诶，我是怎么叫你的来着？”
“都行！”
“不，我在认真提问。”朱云峰说，“这是我要做的第一题。”
“你叫我小四。”曹鹤阳说。
“好的小四。”朱云峰一边说一边走进来，直接到书桌旁，手轻轻一弹，光幕出现，“这几天可能得麻烦你辅导我的作业了。”
曹鹤阳走过去，发现那上面的题目五花八门，大到帝国形势，小到皇室众人的喜好，几乎包罗万象。
“你……要做这个？”曹鹤阳问，他更想问的是，这个题目真的是你自己给自己出的吗？或者应该这样说，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前后差距会这么大？如果这真的是那个朱云峰给这个朱云峰出的题目，那他的智慧绝对不输这个帝国的任何一个人。更可怕的是，他还不到十八岁。
“我也不想做啊！”朱云峰翻了个白眼，“可是这是我自己留给自己的作业，总不能不做吧！”
曹鹤阳觉得有趣，问：“自己给自己留的作业，就一定要做？”
“对啊！”朱云峰说，“如果自己给自己定的目标都完不成的话，那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曹鹤阳万万没想到朱云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你干嘛这么看我？”朱云峰问。
“就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决心。”曹鹤阳实话实说。
“这叫什么话。”朱云峰有些不满，“与其在那里感慨，不如快点帮我看看题目吧！”
曹鹤阳微微一笑，上前去帮他看题目。
虽然题目五花八门，但曹鹤阳还是很快整理出了些头绪，说：“这些是常识性的，你直接问一下四四就有答案，可以扔给四四让他帮你把答案整理了，然后好好记住。”
“我最讨厌背东西了。”朱云峰哀嚎。
“多读几遍，也没有时间限制，慢慢也就记住了。”曹鹤阳说，见他脸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忍不住软声道，“那我陪你一起吧！一问一答，总比你一个人读要有趣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