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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被朱云峰抱在怀里，朱云峰不停地给他碗里夹吃的，但曹鹤阳却连筷子都懒得拿，瘫在朱云峰怀里动都不想动。
“阿四，你好歹吃一点儿。”朱云峰也不恼，拿哨子舀了一口肉羹，想喂给曹鹤阳。
曹鹤阳勉为其难地张开嘴，任由朱云峰喂自己。
朱云峰自知理亏，喂得愈发殷勤，说：“阿四，我错了。下次我肯定注意。”
曹鹤阳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朱云峰的话。
“主要是当时你的声音实在是有点不清楚。”朱云峰开始狡辩，“我当时正在兴头上，真的没听到。”
曹鹤阳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说：“我嗓子都哑了，我都那么拼命了，你还说你没听到？”
“那……之前你也一直说不要的，后来不也……诶呦……”朱云峰话没说完，已经被曹鹤阳在胸口锤了一下。
“那……我们约一个特别的词儿？”朱云峰说，“这样我就知道你是真的不要了，好不好？”
曹鹤阳橫他一眼，偏头避开他喂过来的勺子，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抱我去泡一下营养液。”
“刚刚不是才泡过？”朱云峰问，“还是不舒服？”
“我浑身没力气。”曹鹤阳说，“还得再泡会儿。”
“行！”朱云峰从善如流，“我记得地下室好像还有一个低压氧舱，让四四收拾一下，泡完你进去睡会儿，改善疲劳的。”
“都行！”曹鹤阳看起来确实是累得不行了，蜷在朱云峰怀里直打哈欠。
朱云峰又哄着他吃了几口肉羹，抱着他去泡了营养液。
曹鹤阳靠在浴池里，完全贴合他身体曲线的底座，让他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朱云峰守在旁边，虽然很想也跨到浴池里，不过考虑到曹鹤阳的脾气，还是乖乖坐在一旁，准备等曹鹤阳泡舒服了给他擦背。
“殿下，小四。”四四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有人求见。”
“这个时候？什么人？”朱云峰问。
“说是工作人员。关于上午的问询，还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想再打扰一下。”四四说。
“啊？”朱云峰有些不满，“都什么时间了，还要来问询？”
曹鹤阳却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问：“一个人来的，还是两个人来的？和早上来的人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四四说：“一个人，不是上午来过的那两个人。”
曹鹤阳想了想，挣扎着从浴池里爬起来。
“阿四，你干嘛？”朱云峰吓了一跳，“还没到时间呢！再躺一会儿。”
曹鹤阳摇头，说：“只有一个人，而且根本不是上午那两个，这当中肯定有诈。”
“有什么诈？”朱云峰不解，“总不能是单枪匹马来暗杀我的吧！他要进来要经过三道扫描检查，我才不信他身上能带家伙。只要是赤手空拳，我可不怕他。”
曹鹤阳没说话，裹上自干浴袍，对四四说：“把人带去小花厅，我们马上就去。”
四四领命离开。
曹鹤阳等身上干了，又换了衣服，对还在一旁发愣的朱云峰说：“你别愣着了，把睡袍换了，跟我一起去。”
朱云峰虽然不明白曹鹤阳又想到什么，但到底还是听话去换了衣服，和曹鹤阳一起到了小花厅。
刚刚走到小花厅门口，朱云峰就愣住了，无他，那个被四四带到小花厅的人并没有站着，反而跪在那里，等着朱云峰的到来。
“你……”因为背对着门，所以朱云峰看不到那人是谁。
听到脚步声，那人立刻将身子转了过来，二话不说，先重重磕了个头。
“你……你什么？起来说话。”朱云峰说。
那人却没有起来，而是说道：“小人万死！”
他一开口，朱云峰就听出来了，皱眉道：“刘九思，你玩什么花样？”
刘九思依然保持这个姿势，没有起身。
朱云峰无奈，看了身边的曹鹤阳一眼，示意他想想办法。
曹鹤阳橫了朱云峰一眼，那意思就是你什么事儿都要我想办法。
朱云峰笑了笑，又讨好地扯了扯曹鹤阳的衣袖。曹鹤阳无奈，对刘九思说：“维尔斯·李不是你杀的，但现在人人都觉得是你杀的，你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所以想了个办法……嗯……大概率是打晕了监视你的人，逃了出来。学院周围都是近卫军，你逃不出去，所以只有逃到这里来。是这样吧！”
曹鹤阳这番话说完，刘九思豁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曹鹤阳，说：“您……您是神仙吗？”
见他终于肯抬头说话，朱云峰拉着曹鹤阳进了小花厅坐下，对依然跪着的刘九思说：“我家阿四不是神仙，但跟神仙也差不多。你既然来了，就坐下好好说话。你实话实说，我们才能帮你。”话一出口，他又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轻易就答应了帮忙，无奈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说：“阿四，对不起，我一定又被他那只狐狸影响了。”
在外人面前，曹鹤阳一贯给朱云峰面子，他没说什么，而是对刘九思说：“殿下既然说了要帮你，那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的，定然会相帮。不过首先你得让我相信，人……确实不是你杀的。”
刘九思起身，却也没有坐下，而是又躬身行了一礼，说：“我离开的时候，维尔斯·李肯定还活着。”
“你打晕了他？”曹鹤阳问。
刘九思点头。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要怎么说服我们相信你？”曹鹤阳问，颇有几分咄咄逼人。
刘九思说：“维尔斯·李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比起让他死，我更需要他社会性死亡，而我已经拿到了我要的东西。”
曹鹤阳挑眉，显然是希望刘九思展开说说。
刘九思却说：“那样东西……那件事情，和这次的事情无关，我……”
“恰恰相反。”曹鹤阳说，“如果不是那件事情那样东西，你就不会去找维尔斯·李，不会打晕他，不会陷进这个案子里，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刘九思沉默许久，曹鹤阳没有催促，给他足够的时间去做心理建设。
“维尔斯·李他……”刘九思艰难开口，“借着工作之便，对许多学生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