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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曹鹤阳的“奖励”方式确实有效，朱云峰这次居然真的认认真真跟着曹鹤阳看了二十分钟，甚至还问了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曹鹤阳也耐心地向他解答，还时不时夸奖两句。朱云峰显然很高兴，搂着曹鹤阳腰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曹鹤阳在他手上“啪”地拍了一下，轻声骂道：“专心点。”
朱云峰也不恼，握住曹鹤阳的手，乖乖不动，笑眯眯地说：“好，我不动了。阿四你继续。”
曹鹤阳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也无暇多想，只能继续翻看面前的资料。
朱云峰抱着曹鹤阳，觉得自己仿佛抱着这世界上最香最软的棉花糖，心里甜丝丝的。资料上的文字固然能抓住他的注意力，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有曹鹤阳在这里，他大约已经睡着了。
“诶，大饼，你看这里。”曹鹤阳指着面前光屏上的一行小字，让朱云峰看。
“实验室事故？我们还不能查看？”朱云峰皱眉，“阿四你觉得这个事故有问题？”
曹鹤阳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指着上面的日期说问：“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说的高老师和他家那位大概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朱云峰看了一眼，想了想说：“好像……就是这个事故之后。”
“对。”曹鹤阳说，“他俩当时参加同一个学术会议，虽然也可能之前就有联系，但是肯定是因为那次会议才越走越近的。”
“所以……”朱云峰没跟上曹鹤阳的思路，“他俩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有问题吗？”
“那倒也……不能说问题。”曹鹤阳也有些拿不准，只是某种直觉让他认为这场事故很重要。他随即用权限调出那场事故的所有资料，虽然具体情况一概不知，但好歹还是查到了一些。
“事故导致一死一重伤。”朱云峰说，“而且这个实验室当时的负责人虽然隐去了名字，但X先生……是不是就是谢文金啊？”
曹鹤阳点头，说：“很有可能。”
“所以是谢文金主持的实验室发生了一次事故，造成一死一伤。”朱云峰开始试着整理已经知道的信息，“然后那次事故之后高老师就跟他家那位认识了，甚至……在一起了。”
“是的。”曹鹤阳说。
“那这次事故的伤者和死者是谁，能看出来吗？”朱云峰又问。
曹鹤阳搜索片刻，指着光屏说：“伤者看起来应该是王筱阁的老师。”
“啊？”
“姓孔，年纪也对得上。”曹鹤阳说，“如果是其他资料我未必会这么肯定，但这是在那天的资料里衍生出来的，我觉得你应该不会那么无聊，特地翻没用的资料给我看吧！”
朱云峰挠挠头，说：“大概吧！”随后他又问：“那……死的那个人是谁？”
曹鹤阳摇头，说：“不清楚。”
朱云峰能听出来他话里有其他意思，问：“但是？”
曹鹤阳想了想，说：“我怀疑和安老师有关系。”
“啊？”
“我去搜索了那次日期之后的讣告。”曹鹤阳指着一张照片说，“只有这位的讣告是不举行任何遗体告别仪式的。”
“什么意思？”
“实验室事故……”曹鹤阳说，“所以可能……不太好见人。”
“这样啊……”不知道为什么，朱云峰看着那张照片，觉得有些可惜。想了想，他看着那上面的名字问：“这个安文咫……跟安老师是亲戚吗？”
“那就不清楚了，也许吧！”曹鹤阳说，“如果这样的话，她不喜欢谢文金倒是不奇怪。”
“确实如此。”
朱云峰与曹鹤阳的权限毕竟有限，不可能查到所有的资料，搞清楚这些事情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的时间，朱云峰在曹鹤阳的辅导下老老实实看安文逴给他开的书单，努力从这些东西里面拼凑一篇所谓的“论文”出来。
“阿四！真的好难啊！”朱云峰挠头，“这些书上说的东西都奇奇怪怪的，我觉得都不对。”
曹鹤阳有些好笑，这已经是朱云峰努力学习的第五天了，所谓的“努力”就是他非常卖力地对着曹鹤阳已经划出来的重点把曹鹤阳已经看过一遍的书再看一遍，顺便随手做点笔记。
“什么不对？”曹鹤阳伸手在他额头点了一下，“你五分钟之前刚刚上完厕所回来。坐下来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发现书不对劲了？”
“那上面说的所谓和伴侣精神体促进好感度的方法我都没用过，可我跟小柳关系不还是很好嘛！”朱云峰说振振有词，“而且我觉得那上面把精神体宠物化是不对的，精神体是伴侣精神的体现，代表伴侣内心的意志，不是逗着好玩的。”
曹鹤阳有些惊讶，他确实没想到朱云峰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之前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朱云峰不想看书找的借口。
“阿四，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朱云峰看曹鹤阳，“哦！我知道了，你觉得我是在偷懒是不是？”
“没有没有。”曹鹤阳立刻否认，“我只是很惊讶你对精神体的理解这么深刻。”
“这哪算深刻？”朱云峰微笑，“我只是把我感觉到的说出来而已啊！”说完他抱着曹鹤阳，“我觉得只要跟伴侣关系好，跟伴侣的精神体关系肯定也好，才不需要学这些邪门歪道去增进感情呢！”然后他压低声音补充道，“就像我跟小柳一样。我跟他关系好，是因为我跟阿四好嘛！”
曹鹤阳有些无奈地横了他一眼，笑道：“出息。”随后又说：“不过你的话也很有道理。只是你的论文……”
“我不同意这书里的观点，是不是就可以驳斥他啊？”朱云峰问。
虽然以一个学生来说，朱云峰的想法未免标新立异，但他是皇子，今后也不打算在学术圈问，得罪个别所谓“权威”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想清楚这些，曹鹤阳笑了笑，说：“只不过这样，安老师的压力就很大了。”
“啊？”朱云峰没明白怎么话题又转到安文逴身上去了。
“先不说这个。”曹鹤阳问，“那你说说，你觉得要怎么促进跟伴侣的精神体的关系。毕竟不能光驳斥，还要有自己的观点。”
“那还不简单。”朱云峰弯腰抱起曹鹤阳，“我现在就跟你去实践一下。”
“喂！”曹鹤阳搂住朱云峰脖子，“天都没黑呢！”
二人正准备去卧室，只听有人高声说道：“少爷，我……啊……对不起对不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