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相亲,但是二次恋爱(15)

15 解释
  朱云峰有些狼狈地躲开曹鹤阳的目光,当年的事情其实也是他的心结。那会儿的他还年轻,年轻人人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和骄傲。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年那件事儿发生在现在,他是万万不会说那些话的。可是时光无法倒流,他也没办法让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消失,只能一遍遍在脑海里幻想,如果当时自己如何如何的话,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朱云峰也曾经想过,自己也许有朝一日能够有机会给曹鹤阳解释当年的事情,甚至无数次在自己脑海里预演过,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自己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语气如何,哪里停顿,哪里放慢语速,哪里配合什么表情。
  然而,当这一天真的来了,当曹鹤阳真的给自己机会解释,朱云峰赫然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曾经打了无数次腹稿得出的所谓“完美答案”好像骤然间消失了。
  原来面对曹鹤阳的时候,再多准备都是没有用的,当自己看向他的时候,脑子里除了他之外,什么都没有。
  朱云峰长时间的沉默,让曹鹤阳误会了。他以为朱云峰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那么答案好像就很明显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那什么……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没有没有!”朱云峰被曹鹤阳刚刚话里的哽咽吓住了,他伸手拉住曹鹤阳,将他揽进自己怀里,“我没有不想说,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没关系的。”曹鹤阳轻轻拍了拍他背脊,“你想从哪里开始说都可以。”
  “我……我当时是瞎说的。”朱云峰依旧抱着曹鹤阳,趴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轻说,因为他不敢看着曹鹤阳的眼睛说,毕竟当年的自己太蠢了。
  “瞎说?”

  “我……我说分手,是因为有人给我出主意要我试试你。”朱云峰说完感觉到怀里曹鹤阳的呼吸骤然急促,连忙说,“我已经跟他彻底断交了,那家伙出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主意。”
  曹鹤阳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说:“你继续说。”
  “我……我……”朱云峰的声音越来越轻,“我那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跟那个姓孔的聊天记录。”
  “我跟姓孔的聊天记录?姓孔?”曹鹤阳歪着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朱云峰说的是谁,“孔云龙吗?那是我师兄,比我大两届,当时他公司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他是项目的负责人之一,我们那阵子联络确实还挺频繁的,但都是工作上的事儿。”
  “你……你和他……”朱云峰问,“他是不是喜欢你啊?”他其实最想问的是你们这些年是不是在一起过,但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探求这个答案。万一曹鹤阳回答“是”,他心里肯定得腻味死。
  曹鹤阳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拍了拍朱云峰的头,说:“你想什么呢!我跟他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就是普通的业务联系。他后来好像出了车祸,反正休了很长一段时间病假,我还以为他离职了,问了他们公司接手他工作的同事才知道的。”
  “当时……他一直给你发很暧昧的消息。”朱云峰说,声音里满是委屈,“你不但不拒绝,还回应他。”
  “哈?”曹鹤阳轻轻推开朱云峰,去看他神色。见他一脸难过,不像是随便说的,皱眉道,“大饼,你肯定搞错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有这种事情。”
  “我记得可牢了。”朱云峰说,“他给你发今晚的夜色真美。你跟我说过,那就是文化人表白的意思。”
  这下换曹鹤阳挠头了,朱云峰言之凿凿,但是他真的不记得孔云龙给自己发过这种东西。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曹鹤阳说,这会儿翻手机也没意义了,七八年都过去了,手机换了好几个,工作也换过了,联系人虽然没删,聊天记录肯定是不会备份的。
  朱云峰继续道:“我当时想,我家阿四这么好看,人又温柔,性格又好,被人喜欢是正常的。我不应该生气,反而应该高兴,至少那人眼光不错。”说到这里,已经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呢?”曹鹤阳问。
  “我……我觉得问你反而好像是不相信你一样。”朱云峰说到这里眼眶都已经红了,“然后我就听到你回复他。”
  “我……我还回复他?”曹鹤阳觉得越发不可思议,他压根儿不觉得自己遇到这种表白会回复。
  “你给他发语音,说师兄,告白怎么能这么隐晦,就应该直接说我喜欢你才好。”朱云峰说完彻底垂下头,“我……我就是听到了,才……才觉得……你可能是也喜欢他的。”
  曹鹤阳瞪大眼睛,问道:“我……我是这么说的?”
  朱云峰点头。当年的情形历历在目,自己躲在门边听到了曹鹤阳的回复,他想要直接冲出去问,却没有勇气,只能去问当时跟自己关系不错的网友,希望他能给自己出主意。结果那人说,不如直接说要分手,试探一下曹鹤阳。他没想到试探的结果是曹鹤阳怀疑他外面有人。
  “我……我就是好生气。明明是你……你还说我……我……”朱云峰小声嘟囔,“我脑子一热就……就承认了……”
  曹鹤阳从没想过朱云峰当年无中生有造出来的那个“外面的人”,起因居然是自己。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当年曾经跟孔云龙说过那样的话。
  “阿……阿四……”见曹鹤阳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朱云峰有些慌了,他生怕曹鹤阳不信,“我……我没有骗你。”一边说他一边举起右手,“我要是骗你,我天打……”
  “乱发什么誓!”曹鹤阳捂住朱云峰的嘴,“我没说不信你,我就是在想,我什么时候跟孔云龙说过那种话。”
  “想不起来就算了。”朱云峰松了口气,“当时是我不好。我小孩子脾气,不管不顾,不体贴,还瞎矫情。”只要曹鹤阳相信自己就好,只要他不生自己气就好,只要他愿意重新跟自己在一起就好。此时此刻的朱云峰没有其他任何别的要求。他可不想曹鹤阳去想孔云龙什么,他希望自家阿四脑子里只有他。
  可惜偏偏……
  “啊……我想起来了!”曹鹤阳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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