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01·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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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度空间？”朱云峰重复了一遍，“所以……这里算是……外挂？”他斟酌了一下，才问出这句话，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好像只有这句话，才符合现在的情况。
曹鹤阳摇头，说：“你还是在试图用你已知的事情解释一切。”
朱云峰忍不住吐槽道：“未知的事情我特么的要怎么解释？我根本不知道啊！”
曹鹤阳轻轻拍了拍朱云峰的手背，说：“稍安勿躁，我尽量给你解释。”
曹鹤阳说完手一挥，两只碗漂到朱云峰面前，他手一扬起，一捧沙突然出现在他手中。
“游戏里有无数的数据。”曹鹤阳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沙子放入小碗中，“这些数据有的是游戏自带的，有的是玩家生成的。”
朱云峰点头，表示理解。
“当然，有的时候，也会混进去一些其他的。”曹鹤阳说着，手一挥，一粒小石子儿落入碗中。
“不是……这也太明显了吧！”朱云峰指着那颗小石头说，“一看就知道的吧！”
“没错。”曹鹤阳说，“这样确实太过明显。所以我们用别的方法。”说完这句话，他手一扬，那颗小石头居然碎成砂砾，混在那堆沙子里，完全看不出来。
朱云峰若有所得，问道：“你……就是那颗石子儿？”
曹鹤阳点点头。
“可……”朱云峰还是不解，“你已经变成砂砾了，要怎么变回石子儿呢？”
曹鹤阳微笑不语，而是拉起朱云峰右手。
“混元一气令？”朱云峰若有所悟，“因为那块令牌，所以……所以……”他一下豁然开朗。“所以说，所谓的白日飞升是这个意思？”朱云峰说，“有了那块令牌，他们就会变成自由的数据，不再受游戏规则的束缚。”
曹鹤阳点头，说：“没错。”
“可……我们为什么又在这里？”朱云峰问，“不对，是为什么你现在没有那块令牌，却还是可以变回石头？”
“因为我现在是在灰度空间啊！”曹鹤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在这里，我自然就是那颗小石头啦！”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手一挥，刚刚那颗小石子儿出现在两个碗之间的缝隙里。
“那我……是因为这块令牌，来到了这里？”朱云峰继续问道。
“是……但也不全是。”曹鹤阳说，“你身为玩家，本身就是不一样的数据。”说着他手中出现一把白沙，“令牌的作用，只是把你带到这里来而已。”手一挥，白沙就穿过小碗进入到两只碗的空隙里。
“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不得不说，曹鹤阳的解说很形象，也让人容易明白。不过显然这没有解释朱云峰的所有疑问。
“这块石头为什么会出现？”朱云峰问，“又是从哪里来的？我可以知道吗？”
曹鹤阳想了想，双手轻摇几下，空中突然出现许许多多只碗。
“这是要做什么？”朱云峰问，“你不是准备给我表演魔术吧？”
曹鹤阳白了朱云峰一眼，没有说话，手一挥，空中又出现许多泡泡。
“哟！还真是魔术啊！”朱云峰说。
曹鹤阳没理他，自顾自说道：“这里是你的世界。”边说，手指边轻点一下，一个泡泡飞到朱云峰身边。
“这里是游戏。”曹鹤阳继续说，手指又一点，另一只泡泡飞到朱云峰身边。
“这是游戏？”朱云峰看着漂在自己面前的碗，“那这是什么？”
曹鹤阳手一指，那只他口中的游戏世界的泡泡突然破裂，随后重新凝聚成一只碗，而那只代表朱云峰所在世界的泡泡，则漂到那只碗旁。那只碗慢慢进入到泡泡中，但却没有完全进入，只是进入了一部分。
这个时候，曹鹤阳又点了另外一只泡泡。那泡泡也崩散碎裂，变成一只碗，这只碗略大一些，套在刚刚的碗外面，却完全没有进入那只泡泡。
这个过程说起来复杂，但曹鹤阳演绎起来却不到一分钟。朱云峰愣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游戏……他……他不仅是个游戏？”说完这句话，他才发现，这正是曹鹤阳那天坠崖前跟他说过的话。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曹鹤阳问。
朱云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说：“你是想跟我说……我现在玩的这个游戏，其实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就和我原来的世界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你原来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可是你发现了这一切，还找到了办法？”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乱，揉了揉额角，他才继续说道：“那什么，我其实有点儿乱……如果……”
“不要紧，我刚刚醒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曹鹤阳说，“你能自己想清楚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是的……”朱云峰说，“主要是你解释得够清楚，我……我还是不太理解，这是不是意味着……所谓的多元宇宙，还有平行宇宙什么的，这些都是正确的？”
曹鹤阳点点头，说：“或许吧！”
“或许？”朱云峰问，“那你有什么解释？”
曹鹤阳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我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我的世界就变了。所有人都会做一些在我看来很奇怪的事儿，而我的意识也不全是清醒的，有时候会突然间觉得自己被控制了。在清醒的时候，我也试过去看心理医生，甚至差点被当成疯子关起来。”
“那你是……”朱云峰问道，“怎么又……有了现在的本事的？”
曹鹤阳深深看了朱云峰一眼，说：“我……经历了一些事情。突然间醒悟了。”
不知道为什么，曹鹤阳虽然只说是“一些事情”，但朱云峰却觉得那必定是让他无比痛苦的事儿。
“那你现在这是？”朱云峰问。
“我希望能够帮助其他的世界，让他们不要再经历我的痛苦。”曹鹤阳说，“我要成为他们的救世主。”
【未完待续】